北极熊的北极圈

CP：12C

原作：Doctor Who（05新版）

备注：Post-Last Christmas、奇奇怪怪的AU

警告：BUG贼多！OOC到他亲妈都认不出！

好小猫

Five times the Doctor petted Clara and one times he was bitten

       一、当Doctor变成一个小男孩的同时，Clara Oswald变成了一只猫。

       这可不是他的错，缩水后小号的正晕晕乎乎的时间领主一边扯着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试图夺回意识的控制权，另一边仍不忘记如此自我狡辩到。

       第127号地球限量供应的鸡尾酒原来除了会喝醉以外还带有其他意料之外的功效当然不是Doctor的错，至于竟然大意到让自己跟Clara毫无防备的中招……讲点道理吧，如今他也是受害者，这当然不能怪他，但早知如此就该选他的幸运数字到12号地球去。自二十一世纪中叶人类开始向太空大举进军，“地球”一词一度像癌细胞那样迅速的扩散，之后直到宇宙终结，星际间到处都有大小不一被命或是更名为“地球”的行星，时间领主只好将它们按顺序编号排开。

       Doctor踢掉了不合脚的鞋，径直踩在Tardis金属制的地板上，体温较低的缘故，此举并未让他感到半点不适，但他迈开腿时只顾注意到别踩着衣摆还是不小心被过长的裤腿给绊了一下，向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Clara！Clara，我在这！”小孩子奶声奶气又软又尖的声线听上去奇怪极了，但Doctor眼下已顾不得这许多。想他一个两千岁的时间领主都缩水成了这副样子，他的姑娘至多也就六七十……好吧，时间领主承认自己如今对人类的年龄向来没什么概念，总之诸神保佑Clara Oswald千万别因为一杯饮料退化成草履虫，时间领主想着便忍不住龇牙咧嘴露出一副痛苦样子，不然可就真麻烦了！

       待他扒开掉在地上的衣服堆，并未见到一个小一号的Clara，所幸也没有草履虫，只有一只褐色带条纹的小猫，蜷缩成团状似乎睡着了。“Clara？”小号的Doctor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但除了没藏好的耳朵轻轻地抖了一下，小猫再没给他其他任何回应。小男孩只得蹲下身，伸手把褐色小猫捞进怀里，并顺势坐在了地上。虽然Doctor挺喜欢这身衣服，但脏了就脏了罢，反正短期内他再也穿不上。

       哪怕是作为一只猫，Clara Oswald也显得格外小。

       还没等Doctor感慨完，怀里那只小东西似乎恢复了意识猛然开始挣扎，小男孩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臂将猫箍得更紧，本就已经乱七八糟的衣服这下被折腾出了更多的褶皱。因为姿势不大对的缘故，Clara的脑袋正抵着他一边的心口，一时间Doctor耳边满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他慌忙将衣袖捋到臂弯，让细瘦白嫩的小爪子得以从袖口露出来，一边反复摩挲小猫略有些硌手的背脊一边轻轻挠着她耳朵后面的位置，还不忘嘴里念叨，“Clara，Clara！别怕，是我，the Doctor！会好的，有我呢会好的……”

       Clara跟真听得懂似的忽然就不闹腾了，扬起脑袋，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是琥珀一样的金黄色，Doctor见了一愣，嘴唇张合，但并没有声音流出。她似乎还不太会怎么用这双猫的眼睛对焦，亦或是醉酒的缘故，呆呆讷讷的对着时间领主，瞧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时间领主忍不住把小猫抱得更近，大约是想让她能够看清自己的脸，但不料这头小野兽猛地往前一扑，小男孩只觉得自己的脸颊跟嘴角被舔了一下，吓得赶紧松开手，眉毛都挤到了一块，眼睛瞪得特别圆，活像只小猫头鹰似的。

       打了半个旋，Clara稳稳地落在地上，一边摇晃着晕乎乎的脑袋一边颠三倒四的往边上挪，但还没走出两步，身子一歪，突然就倒了，又蜷成了一团。Doctor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擦脸，赶紧蹭过去把她又给拽了回来。

       那鸡尾酒的后劲大得过头，小男孩缩了水的脑袋也渐渐再扛不住。如同Tardis不受控制地突然启航，一时间天旋地转的，眼前的控制室也顿时多出好几个出口，他花了老半天去分辨究竟哪个出口才通向卧室，确认之后抱着猫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又不肯把她先放下自己站好了再弯腰去捡，跟怕被人抢了似的。

       他此刻只想赶快换掉这身长得过分的衣服，再抱着小猫爬上床美美地睡上一觉，酒劲过去之后再考虑其他。

       或许等到一觉醒来时，他们俩就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眼下的一切麻烦只是一个无伤大雅还算有趣的梦境，这样小号的时间领主就不用为了能跟眼前长了尾巴的Clara无障碍交流特意再去学一门外语。

       后来大约是睡着又醒过，或者根本是做着梦，意识模糊间小男孩伸手去确认他的猫是不是还睡在自己枕头边，正好揉到Clara暖绒绒的脑袋，被她用尾巴抽了一下。

       “晚安，Clara Oswald。”

       二、为什么Doctor变成了小男孩而Clara变成了一只猫。

       Clara Oswald觉得自己一定没睡醒，这是Doctor的卧室没错，也是他的床，于寂静中平稳的呼吸声跟时间领主特有的双重心跳听上去格外清晰，老疯子定然如往常那样还在做着追逐星辰的梦。但Clara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迷迷糊糊地转过头，瞥到身后在朝她打招呼似的摇啊摇的尾巴，Clara先于思考之前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吓得一跳，字面意义上的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摔在毯子上，胡乱滚了一圈才又重新爬起来。她变成了一只猫，哦！自己现在是一只猫了！

       前一天的事情，Clara只记住了一部分，包括他们为拜访一间据Doctor说很出名的水族馆而到127号地球机缘巧合抓住了两个打算偷企鹅的贼而后为了庆祝时间领主拽着她进了一间酒吧但不包括后来两人怎么回到Tardis里和自己变成一只猫的部分……年轻姑娘，现在是只浅褐色带条纹的小猫了，迟钝的想起要去检查时间领主的情况，昨天自己喝过的东西，对方可也没少喝。

       待她咬着毯子的一角将它扯过边，Clara仔细看清楚了对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Doctor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大约五六岁，以人类的标准而言，身上套了一件笑脸T恤四仰八叉的躺着睡姿奇差，皱纹跟眉宇间褶痕都没了，但他的头发和眉毛仍然是银灰色的，眼睛……眼睛似乎比之前更蓝了。Clara的思绪就此中断，终于发觉对方不知何时醒的，也在盯着她看，彼此都像窥探猎物那样观察着对方。

       “Hello, Clara Oswald. I am the Doctor!”小男孩紧张兮兮的说，Clara隐约在对方软绵绵的小奶音里听出了超乎寻常的雀跃，跟着“喵呜”了一声算作是回应。

       恐龙语十级然而声称听不懂猫叫时间领主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个特制的宠物项圈，上面有个小吊牌，说把他们俩的名字写上去就能在两者之间建立起心灵感应网络解决一切语言不通的问题。Clara严肃怀疑对方此举意图的纯洁性，但见到小男孩堪比收到一大堆礼物孩子气的笑脸，便也没好意思戳穿他。Doctor还挺得意的说是能根据佩戴对象的个头变化自动做出调整的特殊材料，让Clara一点不用担心吃胖的问题，换来对方一个嫌弃的眼神。

       “我还以为你能同所有活着的东西交流……”戴上项圈的褐色小猫下意识地用爪子拨了拨自己看不到的吊牌，轻声说到。话才说完，Clara自己都被这全然陌生的声线吓得一愣，尾巴顿时竖了起来并肉眼可见的炸了毛。随即她又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咕哝了一句，听上去难以形容是更老还是更年轻，光顾着觉得诡异。

       Clara忽然想到，比起变成了一只猫，自己更像是经过了什么手术或者实验，属于Clara Oswald意识被从年轻姑娘的身体中剥离和提取，再塞到了一只猫的躯壳里。身体不是她的，声音也不是她的，还有那条不听使唤的尾巴，一切都怪异极了。但当她看向小男孩，对方红着耳朵尖局促不安地同她争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又透着恰如其分的正常。

       “稍微补补课的话，是的，我当然能跟所有生物交流！只是那样未免也太吵了，Clara，如果将通晓地球上所有的语言视作博学的象征的话，能听懂一切声音绝对会是场无处遁逃的噩梦……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这些难伺候的小动物们背地里都是怎么评价我的。”

       “怎么？它们说你可爱还是把你认作同类了？”

       小男孩抿着嘴没理会她的调侃，Clara瞧着他故作老成的样子忍不住发笑，说是发笑，听上去其实更接近一种低沉而欢快的呼噜声。

       褐色小猫蹭到控制台边缘往下瞥了一眼，Doctor本想伸手去抱她下来，不料在付诸行动前她自己就突然跳了下来，落地之后还回过身打量着控制台，似乎在计算高度。时间领主赶紧把他的猫抱进怀里，免得她耐不住好奇再跳上去，老姑娘可不会喜欢她这么干的。Clara倒也没有挣扎，平日里为了板书方便没留什么指甲，但还是怕会不小心挠伤他，她现在是只猫了。

       她按捺不住斟酌着语气开口，尽量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So，我们要怎么变回去？还能变回去对吗，你并不打算真的当个小男孩，而我也不能总被困在一只猫的躯壳里。我们要怎么变回去？”

       “不知道，以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或许要等上几天，让鸡尾酒的成分代谢出体外就能万事如常了，但我并不确定。”小男孩颇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你害怕了吗？”

       “有一点，之前从没当过猫。而你现在是个小男孩了，需要有人照顾。”

       “我能照顾自己的！而且还会保护你，别害怕，Clara，别害怕，我们总能搞定一切麻烦的…… “Is that good enough for you, Clara Oswald？尽管她看不到，Doctor还是紧张得舔了舔嘴角。

       “OK，你说得对，我们总会找到办法的，我们一向如此。“

       时间领主露出一点腼腆而满意的笑容，抱着他的猫就近坐在了Tardis的台阶上。

       “为什么我变成了一只猫，而你只是变小了？这可不太公平啊……“

       “Hmmmm……时间领主跟你们人类当然不同，我可是个两千多岁拥有两个心脏和超高智商的外星人！”他听上去还挺得意的，完全忽略了自己因为一杯饮料缩了水的事实，“你先前不是一直都想养只猫的吗，说不定它是在为你实现愿望。能达成愿望的鸡尾酒，听上去还挺像这么回事的，连限量出售也解释得通了。如果所有人都因这样实现了愿望，事情可就都要乱套了。”

       因为想养猫就变成了猫，疯老头看上去也不像很想养小孩的样子啊，Clara忍不住腹诽起时间领主奇怪的逻辑，又突然发问，“Doctor，你小的时候养过宠物么？猫狗之类的，别的也算，比如Gallifrey才有的什么动物。”

       “没，没自己养过。”小男孩声音软软的，年轻姑娘顿时想起了那间谷仓和独自睡在谷仓里那个没那么小的小男孩，忽然之间，她不那么介意自己措手不及变成猫的事情了。

       “之前我一直以为，如果非得要变成什么动物的话Clara你也理应是只小狗，比如柯基犬，而非别者。”Clara将爪子搭在Doctor的小臂上，仰头瞧着他，琥珀色的眼瞳注视着对方跟天空一样蓝的眼睛，如同在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瞧，腿短，狗狗眼，不太聪明，而且还有一个手感很好的屁股。”

       “Ouch！”

       时间领主盯着自己手背上的牙印眼眶发红，看上去好委屈。

       To Be Continued

       几句废话

       今天过节，出来刷一下存在感。起因是今年三月份发在微博上的段子，惦记了四个月，七月的时候又想起当时为了复建手速就写了两章，后来有事忙别的去了就没写完。照我对这个梗的执念程度应该会争取磨完，今年的状态实在太差了_(:з)∠)_……

       最后，祝大家中秋快乐，诸事顺遂。

                                                                                       2017年10月4日